远放燕支山

山无数,乱红如雨。不记来时路。

威利斯大佬的情人

请搭配威利斯大佬系列视频食用!


  最好人间四月天。如果不打仗的话!

  战火纷飞消亡了人命,人命变成了肥料。植物的荷尔蒙空前浓烈,花朵开的大而浓艳,千朵万朵潮水般肆意蔓延,素极而荤哗然一片。


  龙文章起了个大早来堵他的师座,威利斯大佬虞啸卿。他已经好久没见过师座了。没堵上,人去军部了。

  来一趟不能白来,龙团座开始各屋蹿,东拉西扯搂东搂西。


  师座的卧室门开了,走出来一个俊美的年轻人,细杆长条,笔直柔韧。衬衫是雅致的薄荷绿,偏不好好穿,领扣敞着,领带松松一挂。坦露出玉色的漂亮锁骨。

  龙文章咽了口口水,男人扎堆的兵营,什么样的男色没见过,但这个,真是出类拔萃。


  这人在廊前的花树下抽烟,一根接一根抽的很凶,吸烟的姿势很美,但辣手摧花,烟灰全摁在柔美花心,他不是用掸的,是用碾的。

  是个坏脾气的家伙,暴躁阴鸷。


  龙文章不知不觉被他吸引,一双眼睛长在他身上。

  “小侯,这人是?”

  “西南军政长官总署要员,二处处长杜荫山。”小侯紧张地盯着人,压低声音说。

  “厉害!来咱这破地方干啥。”

  “干啥?干啥是你能问的不?少打听。”


  杜荫山后脑勺上像长着眼睛一样,猛回头,精光闪亮的眸子正撞上探头探脑的龙文章。

  小侯先啪一个军姿敬礼,小跑过去。龙文章也急忙有样学样,敬个礼跑过去。

  “报告杜长官,早餐已安排好。请问去花厅吃还是在这儿。”

  杜荫山下巴一挑:“这几树花开的不错,搬这儿来吧。”完全无视一地的烟头和焦枯的花心。

  小侯小跑着去办事。龙文章对着人殷殷勤勤挤出了一脸笑。

  

 军痞子,一双黑眼睛滴溜溜转,贼光四射。杜长官皱眉头,他有洁癖的搓搓手,虽然他什么都没碰。

  一双细长柔白的手。龙文章把自己劈柴一般的手贴紧裤缝,又吞了口口水。这人从师座的卧室出来,他是师座的什么人?


  杜荫山抬头看天,好像天上有稀罕东西,龙文章也不由自主抬头。

  “你在看我?”杜长官的声音好听,磁性十足,不阴不媚。很男子气概。

  “不敢!”龙文章急忙谦卑地低头陪笑。


  “立正!”衣衫不整的杜长官中气十足地发令。

  龙文章大骇,急忙挺胸抬头啪地立正站好。

  “向后转,齐步走!”杜长官威严地令他滚蛋。



  龙文章一口气跑出来。出来以后才神魂归位,TMD什么破处长,老子又不归你管,老子堂堂团长,听你发号施令?今天亏大了!亏大了!龙文章臊的满地找牙。


  小侯端着餐盒过来,香甜扑鼻。龙文章瞪大眼睛,口水如瀑,牛奶面包黄油金澄澄煎蛋红艳艳火腿片儿…

  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奢侈的食物了…

  连师座吃的都和普通士兵一样!

  这个腐败的王八蛋!党国的败类!


  “这人是TM什么来头?”龙文章气倔倔的逼问小侯。

  “龙团座,你惹不起。杜长官军功卓著,刚拜了将衔。咱们师座…这个…你还不明白吗?”

  龙文章彻底闭气了!灰溜溜的滚回祭旗坡。


  憋了两天不死心,又往师部跑。一看大块头威利斯在门口戳着。心里那个乐。颠颠的往里跑。

  虞啸卿少见的没着正装,闲闲的穿件白衬衫,敞着领扣。露出健壮的麦色胸膛。杜荫山一边坐陪。仍然咬着烟卷,可今天规规矩矩弹在烟缸里。

  虞啸卿向龙文章一招手:“过来。”龙文章今天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,抖擞精神过来,啪的脚跟一并对二位长官敬礼。

  “龙文章,我的团长。很能打!”虞啸卿很亲昵地朝向杜荫山。

  “有所耳闻。”杜荫山淡淡的笑。

  “过奖了,长官。”龙文章不卑不亢。

  小侯端着餐盘过来了。一样样摆放。一份椒盐牛排。红红绿绿围一圈精致配菜。

  另一碗糙米饭,一荤一素两个小菜。

  杜荫山摇摇头,把自己面前的牛排换到虞啸卿面前,自己搬过糙米饭。

  “这不是你最爱吃的吗?知道你身先士卒,偶一为之也不为过。”杜荫山嗔怪地说:“我早就想尝尝这糙米饭。你信里老说,稻香浓郁啊。”

   虞啸卿伸手过来抢,杜荫山护食,往嘴里塞了一大口,鼓鼓囊囊的嚼。

   嘴角沁出了米粒,虞啸卿哈哈大笑,伸手替他拈去:“慢点儿,没人跟你抢。”很自然的把米粒放进嘴里。

  龙文章傻眼了,呆若木塑。

  MD这个妖精肯定是故意的。

  

  “坐。”虞啸卿微微一偏头,指示龙文章。

   小侯即忙又送上一份餐盘。


   虞啸卿执刀叉把牛排分成三份。先一份给了杜荫山。

   把面前这一块又细细切割了,送到龙文章面前,眼睛抵进他眼睛深处,忽闪着笑意:“杜长官着人一路快马加鞭送来的,尝尝看。”

  龙文章一颗心热抖抖,眼眶子都红了:“谢师座!谢杜长官。”不是为吃东西,是为师座的细心体贴呀。

  拐个弯偷眼看杜荫山,他显然被“浓郁稻香”噎住了。正翻着白眼大口喝茶往下送。

  


  吃过饭,虞啸卿要外出公干。杜荫山跟进卧室服侍他穿衣戴帽,一件件给他佩枪佩剑。龙文章隔窗瞧见,越发琢磨不透这两人是什么路数。


  临出门,虞啸卿搂住杜荫山脖子,头碰头抵着,这很正常,他跟他那帮大男孩经常这样。可下一秒,他吻上了杜荫山的额头。他们两个身高相仿,旗鼓相当。这个吻天衣无缝,自然流畅。

  我去!

  龙文章垂头丧气,回去得问问烦了,吻脑门这TM算什么礼仪。


  虞啸卿大步出来,龙文章自然紧步随上。可杜长官发话了:“哥,让龙团长陪我耍耍。”

   

  虞啸卿转过身来,没有丝毫迟疑:“龙文章,听杜长官差遣。”


  “是,谨遵杜长官指示。”


 虞啸卿走了以后, 杜荫山翘起腿闲坐,并没有出门的意思。

 龙文章陪笑问:“不知杜长官要在禅达呆几天,我好安排几个耍处。”

  杜荫山咬着烟卷:“不知道,公干干完就走。”

  龙文章暗想:原来还是公干。

  

  一丝疑惑在窒息的沉默中猛然惊醒。他在书房见过虞啸卿的一张照片。那时他刚二十出头,意气风发。眉眼和面前的年轻人渐渐重合了。

  相似之处居然如此之多,小刷子一样桀骜的眉毛。精致的嘴唇线条,还有那滴唇珠,让他每次跟虞师座讲话都要心猿意马。

  比慎卿还要像。这个比亲弟弟慎卿还要酷肖的人到底是谁?

  

  “你在看我?”杜萌山冷冷地:“鬼鬼祟祟。放肆!”

 

  “杜长官息怒。”龙文章换上一贯的谦卑,故作沉痛的说:“实不相瞒,杜长官像极了我的一位…”他摆出最诚恳的姿态:“密友!”


  “谁?密友!”杜荫山吃惊的靠近他,把耳朵贴近他耳边:“再说一遍。”

   龙文章心失控地跳,知道不对劲儿在哪了,动作表情都一样。他就是一个年轻的虞啸卿。毫无疑问他们必然有着神秘的血脉渊源。

  

  “你很大方呀!”他狞笑,一把揪住龙文章的衣领,脸紧紧贴着他,咬牙切齿,像要把质问钉进他脑子里去:“你是什么东西。敢调笑我!”


  “我没有,我说的是实话。我绝没有冒犯的意思。请恕我直言,这应该是恭维,是赞美!”他在拳头落在脸上前说了这句话。


  接二连三的拳脚,他真年轻,他真凶悍,他TMD真好看!


  杜荫山偏了偏头放过他。他挽着袖口,松着领口,像要大干一场。

  “我上军校的时候,抽调去做过狱警。”他围着龙文章转圈,要在这个处于防备状态的壮汉身上找弱点,当然了,不管有没有弱点,他都得挨揍。

  “都是穷凶极恶的渣滓!”他啐了一口:“有个恶棍冲着我挺胯吹口哨。我呸!”他的嫌恶溢于言表。

  “我当着整个监区的犯人,把他砸了个稀巴烂!”他冷笑:“三天后,他死了,死于基础性疾病。”

  他靠近龙文章,神秘的耳语:“我最初是学医的。啸卿哥哥希望我做医生,随军医生。他的部队开到哪儿,我就跟到哪儿。”


  “噢?”他意识到说多了,讶异地回过神来:“你刚才说是恭维?”他眉毛皱皱:“说来听听,如何是恭维!”

  龙文章心碎地看着他:“他是个有身份的人,相信我,我没有恶意。”


  杜荫山邪恶地盯着他:“譬如朝露,多想无益。可怜可笑。”


  “杜长官知道我说的是谁?”龙文章一不做二不休:老子非得弄清你到底是谁!


  杜荫山忽然意兴阑珊。他走到花树前,轻轻掸动沉重的花枝:“说伱的事。”


  杜荫山捻碎一朵花:“密友?不懂!”

 “那个犯人什么都没做,你就懂了。密友反倒不懂?”龙文章做出一脸羞耻难当的样子。

  “混账!龌龊!”杜荫山勃然大怒。龙文章实实在在为自己的挑衅买单,挨了一顿胖揍。


 

  回到祭旗坡。烦啦大吃一惊:“您又掰他怎么着了?今天打的这狠?”

  “不是他!一个狼崽子!”龙文章闷闷的。这狼崽子一副玉洁冰清的样子,应该是自己龌龊,想多了。


   “烦啦,你说两个爷们睡一张床,是挺不对劲儿哈。”

  “你寒碜不寒碜,恶心不恶心!”烦啦叽哩咕噜把自己缩到床角,一副玉洁冰清的受迫害样儿。


  “我呸。咱俩都长得跟劈柴似的,谁对谁也没想法。”龙文章赖赖的:“你说要两个都长得好看,真金对白银,会不会整出点事儿。”


  “那可说不好,您这根劈柴不还整天惦记…那一位么?”

  “那你说,他们俩要是兄弟呢?腻歪的不得了,会不会擦枪走火?”

  “上帝啊!耶稣!玛丽亚!”烦啦翻白眼上吊扯脖子:“您今天是撞邪啦?人是兄弟怎么啦?关起门来,爱咋地咋地,又没偷你家白米,你管得着吗?”


  烦啦话没说完,就被龙文章一枕头拍死:“草,要了命啦,你TM啥都敢说啊!”


  


  师部,师座卧室,小床不大,挤着两个人。

  “这个龙文章对你蛮上心,今天老试探我。”杜荫山搂着人脖颈,声音闷闷的。

  “他对我上什么心?瞎猜乱想,他尽搞军需官小老婆。禅达尽人皆知。”

  

  虞啸卿起身把人捞起来,翻了个个儿,从后…推…进…

  一口咬住…后脖颈…手探到人身…前…

  握住…干净漂亮的…玉…揉…如此三管齐下,杜荫山什么话也说不出了,只能用气声急…

 

  “我心里只有你!”虞啸卿闭上眼睛,专心感受那炙热的甜蜜夹…:“你为我做的,我都知道。你比我能干!你才是我的贤内助。”

  

  一门心思为虞师座打天下的龙文章没想到,猜测的一切都是真。

  他更没想到,所有的处心积虑,痴心妄想,都止步于公关送肉,露水红颜,军需官的小老婆!

  


  


  

 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
  


 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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